“伏妖司?!”渊故里终于想起来了,他就是那日恒冀口中的,沈长安那做掌司大人的师弟!
那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?她下意识躲入沈长安身后,这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是妖,那还不得立马把她关进牢里?
不对,点心的事情只有她和印黎知道,虽然沈微言来帮自己解围她很开心啦,可这也说明沈微言已经知道自己是妖了。
沈微言知道自己有事瞒着沈长安却没有揭发自己,他也知道自己施过妖术,但看他的意思是不打算把自己抓起来了。
渊故里欲哭无泪,也不知道他打算攥着自己这个把柄来要挟什么?
她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,沈长安是除妖师,印黎是除妖师,这个沈微言也是除妖师,既然是家宴,那恒冀一定会跟着公主出席,到那时……
天呐!故里脸色苍白,她本来就想好好吃顿饭,现在看来自己才是桌上菜肴,这满座的眼睛都盯着自己呢。
筵席之上,满座尽显贵态,尤其是左丘玥,脑袋上非金即银,烛火之下粼粼闪烁,晃得故里睁不开眼。
反观自己,她在心里打鼓,自己为了低调些特地打扮素净,只是这样会不会显得将军府太寒酸?
她埋低脑袋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可众人的眼珠子就如同长在她身上了一般。
“怎么这般打扮,莫不是再为什么人守丧?”果然,最先开腔的还是左丘玥。
想必中的魅术早已被恒冀解开了,那也不该这么怨恨自己啊。
故里想不明白,她虽然得不到沈长安,但是得到了恒冀和苦无心啊,按道理她是赚了才对,这么还以怨报德呢?
“西北边境芜国大军来犯,成千上万的将士战死沙场,”沈长安拿起手边的糕点递到故里嘴边,眼皮懒洋洋的耷拉着,似是极为不满。
“故里纯善,将士捐躯,茶饭不思无心梳妆。”他话中的意思众人了然于心。
可奈何左丘玥是个没脑子的,一个劲地逼问,“我怎么听说长安哥哥的夫人是……”
“妹妹!”左丘昇慌忙抓起面前的鹅掌炖海参塞进她的嘴里,“这鹅掌炖的及烂糊,入口即化,连骨头都是酥的,你尝尝。”
左丘玥被他捂得险些窒息,好不容易挣脱了,却见原本白皙皮肤上满是焦黄色的粘稠汤汁。
桌子上的手已经攥紧,左丘玥距离爆发仅一步之遥。
男人也注意到了自家妹妹,看着自己同样粘稠的手掌,不由得咧嘴一笑。
他母妃在时便教过他,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。
“正好为兄的手也脏了,我们兄妹二人一同去洗洗吧。”他扯过自家妹妹的衣袖,焦黄的酱汁在雪白的衣衫上更为炸眼,依稀有些不可描述。
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,看着左丘玥沉默着被他扯进偏殿。
“这两人,还是像小孩子一般胡闹。”座上的女子颔首浅笑,尽显中宫姿态。
那便是沈长安的姨母吗?故里投去好奇的目光。
那女子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一二,举手投足间却如同老神棍口中的东海老龟一般。
她想起来了,沈长安的姨母沈慕时,体弱多病,膝下没有一儿半女,因此才将沈长安接到身边照顾。
如此年轻,就患了这样的重病,当真可惜。
渊故里将她的勉强都看在眼里,沈慕时虽然看上去面色红润,端庄美丽,但应该早已是强弓之弩了。
故里将自己那被捆成鸡爪的手藏在修中,悄悄施展出一丝妖力探入她的身体。
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,片刻,她收回妖力,对上沈长安送到嘴边的鹅掌,她既心虚又没胃口,差点哕了出来。
沈长安果然是个贤妻良母,连忙放下筷子帮她拍背,“点心吃多了,不如换个酸杏解腻。”
说着,一颗浑圆的杏子便被递到她嘴边。
还不等她张口,一声惊呼入耳,“莫不是有了?!”
“咳咳!”一双白色‘鸡爪’掩住嘴巴,渊故里差点把自己呛死。
座上的女子忙饮一大口酒压惊,眼中满是关心,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恩爱的两人,“我就说嘛,怎么会是才见一面便娶进府里。”
“长安也是的,女孩子家最重名节,你如何敢做出这奉子成婚的事情来。”还不等二人反驳,沈慕时便开始了深谋远虑地筹划,“本宫看你爱吃酸的,想必是个小顽皮,不过……”
“姨母。”沈长安打断她,眉头紧皱,他今日带渊故里进宫为的可不止是来吃顿饭,不过眼看今日这筵席,皇帝是见不到了。
他当初在春风楼为的就是查清京城少女失踪案的幕后黑手,渊故里貌美,只要陛下见到了定然垂涎,到那时定会露出马脚,可眼下如若是传出谣言说她有孕,那岂不是前功尽弃?
“姨母多虑,此女并无身孕。”他抬起手,任由渊故里在一边咳得惊天动地他也无动于衷。
真是奇怪,原本他并不打算和渊故里有什么亲近,可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,看到她笑就想笑,看到她弄伤了自己他就自责,可他在心里告诉自己:人和妖是不可能的!
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会忍不住靠近她呢?
沈长安也曾在心里问过自己,明明只是一只妖而已。
“无妨。”沈慕时的笑容僵在脸上,她只好打圆场,“你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,有个一儿半女也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夫妻伉俪。”沈长安强调,“此话用来形容我们并不合适。”
沈长安一字一句都冷冰冰的传入故里的耳朵,她也不明白,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吗?明明在府里的时候他还不是这个样子,难道是因为宫里有什么身不由己的,还是说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春风楼的出生,看不起自己是只妖?
“我刚刚失态了,不应该咳得那么大声音。”她把两只手并做一处,拽了拽他的衣袖,并无反应。
“本宫倒是喜欢这丫头得紧。”沈慕时柔柔地招手,示意故里过去。
她牵过故里的手,“这丫头,合本宫的眼缘。”
沈长安倒是大方,“姨母喜欢,那就留在宫里陪姨母吧。”
此话一出,从头到尾没发出一丝声音的沈微言也坐不住了,他朝后靠去,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渊故里,“还以为是嫂嫂,原来是爱妾啊。”
他的打趣,沈长安并不反驳。
渊故里不笨,她知道自己的位置,只是心里难免会失落。
男人嘛,都这样。
她在心里安慰自己,不管是作为夫人推开公主,还是作为礼物讨好长辈她都能接受。
故里苦涩一笑,谁让她的命攥在沈长安手里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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